星期六, 十一月 12, 2005

《世間情》7月:面包情(原稿)

面包情

面包,干干的,方便攜帶的食品。只要還沒過期,放在背包到處走,不必擔心會弄臟甚么東西,更不需要加熱食用。

在這方面,飯就比不上了。即使是飯盒,吃的時候依然動用匙羹筷子,還得謹慎處理湯汁。而面包產品的三文治系列,即使夾著雞蛋沙丁魚之類的餡料,三兩下就可以干淨利落的解決掉,不必動用X牌洗衣粉除污跡。

若說面包是西方面食的一种支線發明,難免會納悶怎么咱們華夏民族沒發明甚么「米包」。

本地三大民族皆稱面包為「蘿蒂」,還真是奇怪的事情。蘿蒂,印度詞匯也。而眾所皆知,印度同胞們的蘿蒂比桑、蘿蒂加奶等等,和面包之間實在沒啥近似之處。若要以相似程度來采用相應的中文詞句,華人的饅頭或者祭神用的「面龜」應該會貼切得多。然而,看看本地華人圈子,沒有几個福建人是稱面包為「mi bao」的,都是蘿蒂。我們甚至也不曾媚外得稱之為「布列特」。

或許,以异族同胞的口音為食物命名,多少加添了親切感,也說明了在切身需要方面咱們之間的不分彼此吧?若真是如此,倒是希望韓國政府能夠向本地老百姓學習。前一陣子,「漢城」變成了「首爾」,「愛國理由」一籮筐。我認為改稱「首烏」無論在意義和譯音方面都比較貼切。高麗配首烏,應該相當滋補,同時或許多少能夠為心病叢生的東亞諸國開貼藥,未嘗不是美事一樁。

言歸正傳。若說印度同胞們和面包結下難以解釋的不解之緣,也不算過分。無論在甚么樣的地方,即使沒有面包店的存在,人們依然可以從印度大兄面包摩哆車隊獲得日糧。不僅如此,印度人賣的面包,种類繁多,未必受大牌面包所壟斷市場。

寫到這里,難免又開始胡思亂想了。

高度西化的面包店,若和面包摩哆相比,其中的差別,是在于產品的品質呢,還是在于社會階級意識所接受的包裝模式?這是否就好象在酒店下廚的就叫做「廚師」,而在街邊下廚的,即使廚藝和酒店同行沒啥差別,依然宿命式的被稱為「小販」?

我想,老百姓應該不會在意這些。畢竟肚腹胃口,是由自己作主。縱使全馬面包批發市場都被G公司和H公司壟斷,人們依然能夠從面包店或面包摩哆尋覓自己的飽足感,未必被名牌牽著鼻子走。在這方面,本地媒體界的際遇就遜了一點。讀者群對資訊的胃口,遠遠比不上吃面包的自主性。也許,這說明了報章雜志的重要性依然說不上是本地人的「精神糧食」,頂多也只不過是「一旦缺乏就有點不習慣」的「零食需要」吧。

小時候,常常在早餐或者下午茶時分,在咖啡烏的陪伴下,啃著「硬皮面包」。外皮雖然硬得可以用來制造防彈背心,里面可是雪白松軟的,名副其實的外剛內柔。我想,這對需要冷靜柔情兼具的媒體工作者們,也是相當不錯的配搭吧。

僅此,建議媒體界諸君:請多吃面包,以形補形,對你有益。

《東方日報‧世間情》2005年7月6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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